【摘要】中西文化存在着很大的差异,给汉英翻译工作带来了难题。一般来说,处理翻译文本中的文化因素可以分成两种对立的意见,即所谓异化和归化。本文以《红楼梦》的两个流传较广的译本,即杨宪益夫妇和霍克斯的译本为例,来探讨汉英翻译中文化因素的处理。 【关键词】《红楼梦》 归化 异化 文化因素 【Abstract】There are considerable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 culture and Western culture. These bring difficulties to Chinese-English translation. In general, the process of cultural factors in the translated text can be divided into two opposing views, the so-called foreignization and domestication. In this paper, the author takes the two wide-spread translation of Hongloumeng, namely Yang Hsien-yi’s version and Hawkes’ version, as examples, to discuss the deal with cultural factors during Chinese-English Translation. 【Key words】Hongloumeng; foreignization; domestication; cultural factors 在信息全球化大语境的影响下,信息的传播和大众传媒的崛起使得翻译成为信息传播的工具,在国际交往中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。过去我们要学习西方先进的思想和文化,于是大量地把英语翻译成中文,现在随着英语的普及,很多人已经可以直接阅读英文文献了。而中国文化历史悠久,源远流长,中国文学史上曾出现过许多脍炙人口的经典,国外的读者却知之甚少,主要原因就是没有把汉语翻译出去,尤其是没有把中国文化翻译出去。那么,接下来翻译的重点就应该从英译汉变成汉译英了,要把中国的文学经典著作和中国的文化精品,翻译成国际交流的主要语言——英文,使它在世界上享有更广大的读者,使更多的外国人了解中国,了解中国文化。 陈宏薇女士认为“翻译是跨语言,跨文化,跨社会的交际活动。翻译的过程不仅是语言转换过程,而且是反映不同社会特征的文化转换过程”。语言是文化内涵的载体。只有在文化的视角下,才能探究翻译的真谛。众多学者、专家均强调要高度重视翻译中的文化因素。 那么如何处理翻译文本中的文化因素呢?一般来说, 可以分成两种对立的意见,即所谓异化和归化。德国古典语言学家、翻译理论家施莱尔马赫在他的《论翻译的方法》一书中提到:“翻译的途径只有两种:一种是尽可能让作者安居不动,,而引导读者去接近作者;另一种是尽可能让读者安居不动,而引导作者去接近读者”。1995 年,美国翻译理论家劳伦斯·韦努蒂在《The Translators’ Invisibility》一书中,将前者定义为“异化法”;后者为“归化法”。异化法认为翻译应以源语或原文作者为归宿,归化法则主张以目的语或译文读者为归宿。借用韦努蒂的话:“异化翻译就是要偏离本土主流价值观,保留原文的语言和文化差异;而归化翻译则是采用透明的、流畅的风格为译文读者把陌生感降到最小”。 《红楼梦》是中国古典文学的瑰宝,代表着中国几千年来的传统文化,蕴涵了丰富的文化特色。本文以《红楼梦》的两个流传较广的译本,即杨宪益夫妇和霍克斯的译本为例,来探讨翻译中文化因素的处理。 例1:“好,这一去,可定是要‘蟾宫折桂’去了。” (第九回) 杨译:“Good! So you are going to pluck fragrant osmanthus in the Palace of the Moon! ” 霍译: “Good! So you are going to pass the exam for the highest degree in order to climb up to exalted position!” 神话传说中月宫有一只三条腿的蟾蜍,因此,后人用蟾宫指月宫。科举时代用攀折月宫桂花比喻应考得中。杨宪益的译法保留了原文文化特色和源语的生动形象,但是外国的读者不了解中国传统文化,仅仅通过上下文很难理解作者意图。霍克斯采用目的语的表达习惯,弃除中国典故的文化形象,将之意译为更容易让读者理解的表达方式。两种翻译方法各有优劣,杨的译法保留了中国文化形象,但现代的中国人对“蟾宫折桂”这一成语都有些陌生,更何况是外国读者。霍译通俗易懂,但失去了中国特色,未免遗憾。作者认为,最好的翻译方法是把两者结合起来,翻译成杨的译法,然后以霍译作解释,既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,又易于国外读者理解。 例2:“自古天网恢恢, 疏而不漏”(第六十三回) 杨译: “No one, since time immemorial, has escaped Heaven’s far flung net” 霍译: “The mills of God slowly but surely” 杨译和霍译都传达了原文的寓意,但是中国文化中的“天”属于佛教和道教范畴,而“ God”则出自西方基督教。杨氏夫妇的译法符合中国文化,中国人习惯无能为力时求助老天,他们坚信老天是万能的,掌控着一切。霍克斯的译法能为西方读者带来亲切感,易于理解和接受。但是,他把信奉佛教和道教的中国人变成了西方基督徒,不符合社会事实,也会让西方读者产生误解,认为中国人也和他们一样信奉基督教。因此,杨氏夫妇的翻译在形象和内容的表达上都更完美,较霍克斯的翻译更胜一筹。 |